[花邪]机关鸟
有私设
时间大概是民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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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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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子里搬来了一户姓解的人家,听说是经商的,吴邪没怎么见过,倒是吴老狗经常同解家走动。
解家宅子的大门漆的通红通红,连门上的门环都金灿灿的,旁人一看便要感叹其家底雄厚。
不过吴邪不在意那些。
前两日他过五岁生辰时,三叔送了他一只机关鸟。吴邪一拧那机关鸟的尾巴,那机关鸟便会摇头晃脑“啾啾”的叫,叫的可有意思。
这不,吴邪今儿个刚想带这机关鸟出去同老痒炫耀,结果半路小脚丫子卡青石板缝里给摔了一跤。机关鸟也没护住,鸟头给摔歪了,“嘎嘎嘎”叫个不停,像只烦人的绿毛鸭子。
吴邪盯着那“绿毛鸭子”,又看了看自己擦破的手掌,越想越委屈,嘴巴一瘪,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—明明他都好好护着了呀。
“是谁家的爱哭鬼在这儿掉金豆豆呢!”
是个小姑娘的声音。
吴邪吓了一跳,浑身一颤,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。吴邪想大声哭,又想起旁边有个小姑娘看着呢,他一个男子汉掉眼泪简直不要太丢脸。
吴邪飞快地抹了把眼泪,转头看向那小姑娘:“我没哭,只是是沙子迷了眼睛,你别乱讲。”
那小姑娘扎了两个羊角辫,脸蛋儿像两瓣红苹果,穿件粉色小褂子,领边还绣了朵小花,整个人好看极了。
不过小姑娘一开口,就没那么美好了。
“你明明就哭了!”小姑娘不依不饶,两只小手叉着腰,“你的眼睛和鼻子红的跟兔子似的,还说没哭!男孩子掉金豆豆,羞羞羞!”
“你,你才像兔子!”吴邪羞得死死攥着衣角,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,急的又开始掉眼泪。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“诶,你怎么又哭了?”小姑娘一看把人弄哭了,也慌了手脚,伸手去拉吴邪的手。
两只胖胖的小手在一起晃荡晃荡,也还是止不住小哭包的眼泪。
“我,我错了还不成嘛…”小姑娘急的揪自己头发,“你怎么还哭啊?要不然我唱戏给你听怎么样?”
小姑娘胡乱地哄着,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。
唱戏?吴邪一听,不哭了,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,问:“你还会唱戏呀?”
我当然不会。小姑娘心想,随便忽悠过去吧,前几日听二爷爷唱得戏好像还记得几句…
“你想听啊?”小姑娘问。
吴邪重重地点头:“想!”
“那我可唱了。”小姑娘不知怎么的,对着吴邪那亮晶晶的眼睛,突然有点紧张,“唱不好你可不准笑……”
吴邪摇摇头:“嗯,不笑。”
“那我真唱了…”
小姑娘哼哼两句,学二爷爷那般清了清嗓子,然后缓缓开口:“小尼姑年芳二八,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,我本是女娇娥,又不是男儿郎……”
吴邪听得认真,目光全落在小姑娘身上。
小姑娘盯着吴邪听得认真的脸,自个儿的脸慢慢地红了。
之后几日,解家小少爷吵着闹着要同二月红二爷学唱戏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,飞遍了整个镇子。
一日下午,吴老狗同几个难得在家的儿子聊到这件事,大笑道:“这可把解九气得够呛,你们是没看见他那样子!”
吴三省有些好奇,问:“那九爷答应了吗?就解家小子同二爷学唱戏的事。”
“你还别说,真答应了。”吴老狗感叹,“送去二爷那儿发现还真是个绝顶的好苗子!”
吴二白抿了口茶,道:“玩够了还是要回去的。”
“爷爷!爹!二叔三叔!我的嘎嘎修好了!”吴邪一路小跑着进了院子,高兴地把怀里的机关鸟拿出来,拧了把尾巴,那机关鸟居然开始“嘎嘎”的叫唤。
吴三省觉得好笑,自己买来的机关鸟怎么就成了只铁皮鸭子?便问吴邪:“这谁给你修的呀?把鸟修成了鸭子,你还给他起了个名儿啊?”
吴邪一听,气冲冲地把机关鸟收回怀里,说:“是小花找洋匠给我修的,小花说这样叫好听,我也觉得好听,名儿也是我和小花一起取得,三叔你不懂。”
吴三省被吴邪那正经的小样子给逗笑了:“好好好,是我不懂,你和嘎嘎玩儿去吧。”
吴邪给吴三省作了个鬼脸,有哼哧哼哧地跑远了。
“嘿,这小屁孩!”吴三省笑骂。
吴二白倒忽然想起一件事:“小花是谁?”
吴一穷不太在意地摇摇头:“兴许是谁家的闺女吧。”
吴二白和吴三省心里却突然有点不畅快—自家的大侄子被哪家的小丫头片子给勾了魂去?
“你们都不知道?”吴老狗笑着说,“小花就是那解家的小子!”
“……”吴家三个少爷陷入了沉默。
晚上吃晚饭时,吴邪扯着吴母的袖子,叫嚷着:“娘!小花明天找我去二爷爷那玩儿,我要给他带什么礼物啊?糖画行吗?”
吴母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,打趣道:“我家小邪莫不是看上小花妹妹了,想娶人家过门?”
吴邪一听,脸腾地变红了,支支吾吾的,一副被说中了心事的样子,把一家人逗的大笑。
吴三省拍了拍吴邪的头,笑道:“人小鬼大,人可是朵霸王花!”
“霸王花是什么呀?”吴邪问吴三省,吴三省刚想回答,就被吴二白抽了脑袋。吴二白看着疼得抽气的吴三省,淡淡道:“别总教小邪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吴三省安分了,专心扒饭,好似鹌鹑。
“你可娶不了人家。”吴老狗乐呵呵的说。
“为什么呀?”吴邪有些着急,抓着吴老狗的裤腿问。
“因为人家是个男娃娃啊。”
“啊?”吴邪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,脑袋有些发懵。
吴老狗接着说:“小花呢,是你解爷爷的孙子,从小被你解阿姨当女孩子养,说这样孩子好养大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吴老狗笑的促狭。
“不过什么?”吴邪爬上吴老狗的腿,扒拉着吴老狗的衣服,一双大眼睛里的好奇都快溢出来了。
吴三省一听又来劲了,嘿嘿一笑,插嘴道:“不过那小子一直真以为自己是个小姑娘,说不定真想和你好呢!”
“哎呦!二哥!别抽!疼!我错了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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